杜仪愣了一愣,脸色由白到青,又变成红色的,最后?伸手去?摸荷包,显然是要拿钱息事?宁人。

不过被周老?头一把按住了手,“不要理会?这疯老?太婆,从来?都是我们这做爹娘的欠了你娘。”

但杜仪还是拿出了银子。

总共是七两,不知道是衙门是如何折算的。杜仪从那?带着血迹的手绢里拿了二?两出来?递给周老?太,声音寒凉冷彻,“外祖母可收好了。”

周老?太并没有察觉出杜仪哪里不对劲,高高兴兴地把银子揣到荷包里,才去?擦眼泪。

周老?头只在一头骂,但却于事?无补。

终于到了村子里,周老?太麻利地跳下独轮车,只同杜仪说道:“梨丫头这里宽敞,你们兄妹就歇在这里了。”说罢就甩手走了。

周老?头只觉得对不住杜仪兄妹俩,但是那?头的确住不下,潘家那?头还有几个亲戚住着呢!只同杜仪说了几句歉意的话,方也回去?了。

周梨方看朝神色晦暗不清的杜仪,“大表哥,咱先去?休息吧。”

杜仪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牵起?安安静静的杜屏儿,“麻烦表妹了。”方跟着周梨和白亦初一起?到家中。

元氏早守在家里,虽不晓得杜家还有没有人活着一起?回来?,但还是多准备了些?晚饭。只是不管多丰盛,如今大家也没心思吃,只用来?糊口吊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