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将捡起的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

宋知礼看着,半晌回不过神儿来,回神之后看向我,觉得是因为我之前对林肆北的种种讨好才让他对我如此。

似乎是觉得连我这个大师兄都懂得向林肆北示弱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带着几分的鄙夷。

“师兄,”林肆北看着我,“你发髻乱了。”

我往头上碰了一下,可谁知林肆北却边穿着衣服边走到了我的身后。

在他的手碰到我的手指的时候我猛然回头,皱着眉,仰着脖子看着他,用眼神问他:你在做什么?

林肆北却淡去眼中的笑意,冷漠地看向宋知礼。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宋知礼“啊”了一声,受了惊慌似得,“没、没事儿了,肆哥,那个还有大师兄,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我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他,将发簪抽了,取下发冠,以指为梳,几下将自己的头发给束好了。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林肆北的食指上挽着两根发丝,我正觉得奇怪,便看到漫不经心地将两根头发捻在了一起,然后就背过了身去。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行为就让我心头一震,因为我知道,在林肆北御鬼之术最是成熟的时候,会一种名为“发契”的术法。

这种术法还有一种名字,叫做“不渝”。

这个名字听着美好,但一旦缔契,承受方若是违契,便会逐渐心绞而死,而且那人死后便会成为尸鬼,在尸身腐烂之前都会跟随在缔契人的身边,由此得名为——不渝。

但这也只是传闻而已

我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林肆北的御鬼之术要成熟也要等到七年后,而我修的无情道毕竟是克他的,这对我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我可不想成为一个跟他身边的尸鬼。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