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大弟子,我居左侧首位。

我的旁边就是小师妹楚佼佼,她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没有血色,精神恍惚,怕是昨夜在那柴房里被吓得不轻。

反观刚被解禁,从柴房出来的林肆北就淡定了许多,一副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林肆北来这雨霖岭不过半年,跟一群修炼了十数年的师兄站在一起,却能居右侧首位,可见其天赋是何等的逆天。

林肆北自从我进来便一直看着我,那目光刀子似得,我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没看过去。

师尊发现之后却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师尊知道林肆北前几天私闯禁地的事儿是我在从中捣鬼,但他顾着我的面子,替我遮掩了下来。

师尊一向疼我。

但作死作的多了,这种纵容与疼爱终究是会被耗尽的。

我曾经辜负了师尊99次。

我不执着了。

我决定做个听话的好弟子。

在所有师子都散了之后,师尊将我留了下来。

他招呼我过去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前那般装傻充楞,而是直接跪在他的脚边儿,跟他认错。

他像父亲一样将手放到我的头上,语重心长地道:“这些年来,师尊不是不知道你跟佼佼的事儿,但感情毕竟左右不得,日后你定会再遇到你的良人的宵儿,林肆北日后不可小觑,观其本性,又是报复心极强的,听师尊一句劝,莫要因为一个女人跟他结怨。”

我哭了。

师尊有些惊愕,许是因为自五岁起,性子跳脱的我就再没在他跟前儿哭过了。

“师尊,”我哭的鼻涕都出来了,狼狈而又可笑,“我听你的,那你以后别不疼我”

师尊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我出去的时候眼睛都还是红的。

林肆北居然还在外面。

他眯眼盯着我哭红的眼睛,笑容玩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