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公平公道公理可言。

陆辞的父亲,有一双出息的儿女,所以才得以平反。

不说迟来的公道算不算公道,但是最起码还洗白了。

顾维珍这种呢?

想想唯有一声叹息。

柳云眠又不解地问陆辞:“云州也不是西北,罗野的手为什么能伸那么长,把人给弄到自己身边?还有,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见色起意?

“要个流放的女犯,对威远侯来说是举手之劳。”

云州乃交通要塞,跟西北的人要点“买路钱”算什么?

更何况,流放的囚犯,那还算人吗?

柳云眠心说,陆辞啊,你可得争气啊。

我们这一家荣辱都寄托在你身上。

不行,还是觉得不怎么靠谱。

靠男人不行,还是得准备好后路。

她知道陆辞已经派人打听造船的事情,暗暗祈祷早点有进展。

有退路,心里才不慌。

倘若沦落到任人打骂凌辱的地步,那还是重新投胎比较好吧。

陆辞不知道她胡思乱想,继续道:“不过我没想到,我也见过她。”

柳云眠:“???”

“我见过她去找野狗。”

“在寺里的时候?”

“嗯。”

因为罗野当时和谁都不亲近,连教他的师傅都说这孩子天性冷漠疏离,所以当他和一个姑娘几次在一处的时候,陆辞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