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看得听得,也是心服口服。
听崔阳在井下哭得撕心裂肺,直喊他动不了了,就知道多半是受了伤。
可是观音奴却像没事人一样。
这胆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怎么闯祸了都不害怕。
观音奴表示,在他所受到的教育里,只有“来而不往非礼也”,没有胆小怕事。
崔阳敢想,自己就敢做,谁怕谁?
柳云眠点点头:“嗯,走吧。”
观音奴瞥了一眼崔阳那些手足无措的狗腿子,忽然瞪了葵葵一眼:“小气鬼,不就抢了你一个荷包吗?就巴巴跑到我娘面前告状,看我以后不收拾你!”
葵葵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观音奴这样,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怕以后自己被崔阳和他那些狗腿子针对。
这小屁孩,有时候还挺暖的。
葵葵低头不语。
柳云眠听后不解内情,还以为观音奴真的抢了葵葵的荷包,气得要去拎他的耳朵。
“你出息了,竟然欺负葵葵!”
观音奴一溜烟地跑了。
他在骑射比赛中正常发挥,得了个第五名,坐在马上得意洋洋。
葵葵在人群里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也勾起了嘴角。
朝气蓬勃的小少年,汗水在阳光下闪光,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是一个被爱着长大的孩子,无所畏惧,光芒万丈。
葵葵看见阿宽上前帮他牵马,听见阿宽笑着恭喜他。
观音奴道:“明年肯定给我娘拿个第一!”
他对刚才自己才把崔阳弄到井里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葵葵知道,因为他背后有人给他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