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就成了他心病。

柳云眠:“……傻不傻?”

陆辞更用力地把她紧箍住怀中,“你若是敢离开我,上天入地,我也一定把你带回来,锁在床上。”

柳云眠:“……想浪你就直说。”

“绵绵,我不敢想,想起来就睡不着。”

“你瞎想什么。”柳云眠道,“我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了……而且我也没什么牵挂。”

幸福,从来不是那个世界的家人给她的。

“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柳云眠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笑道,“我现在,有那么多牵挂,怎么舍得离开?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

那一定也是无奈。

陆辞却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不喜欢这种假设。

自从有了柳云眠,他心里何尝不是生出许多牵绊?

柳云眠调皮地舔湿了他掌心。

陆辞:“……别闹。”

“放心吧,这么好的男人,”柳云眠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乱亲一气,“我才不会让给别人。没有人要把我带走,所以不用拿孩子自我安慰。”

能分开他们的,只有命运。

从不信鬼神的柳云眠,这一刻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相拥,最卑微最虔诚地祈求命运的恩赐。

——愿和陆辞,长厢厮守。

第二天一早,柳云眠刚起身,观音奴就来了。

陆辞早就出门上朝,让柳云眠不得不感慨这个男人的强悍。

他是永动机吗?

好像永远不会疲倦一般。

“娘,”观音奴苦恼道,“您说我给小哭包带点什么过去……”

柳云眠笑道:“长大了,都知道礼数,知道葵葵受惊,带着东西去看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