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嗯,已经开始飘雪花了。”雪仪上前道,“下午没有患者,您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柳云眠把刚才做的噩梦和她说了。

雪仪忙安慰她:“说破了就好了。侯爷身边有那么多护卫,杨恭之流,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奴婢也没有觉得,杨恭的身手有多好。”

柳云眠笑道:“那是因为你身手足够好。”

可能,就是她有点想陆辞了吧。

思念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先浓后淡,淡到你以为已经忽略的时候,忽然又变得浓烈起来。

没想到,下午杨恭又来了。

胖丫都不耐烦了:“你干什么!”

杨恭:“看病!”

“你没病!”胖丫往外推人,嗯,推不动。

好家伙,棋逢对手了!

胖丫又推,结果还是没推动。

这老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你不是说我脑子有病吗?”杨恭道,“那就看看脑子。”

推不动,撵又撵不走,胖丫恼羞成怒,叉腰道:“没救了,回家等死吧。”

柳云眠在屋里听得忍俊不禁。

她说:“胖丫,都下雪了,外面多冷,进来吧。”

杨恭也跟着进来。

柳云眠重新给他诊脉,认真地道:“恕我无能为力,我真的看不出你的毛病。”

杨恭起身走了。

第二天,他又来报到了两次。

医馆里有其他人,他就耐心地在最后等着,默默地看着柳云眠给别人治病。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得到柳云眠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答复,杨恭才离开。

胖丫忍不住嘀咕道:“眠眠,你说这人是不是来蹭咱们的火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