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知道是寻常,现在才明白,那是再也不能复制的幸福。

父母给她的童年,足以治愈她的一生,足以支撑她走过遍地荆棘。

可是,他们也让她一生怀念。

侍卫很快送了马匹来,柳云眠和萧姮都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侍卫丫鬟以及小白等也跟了上去。

只有胖丫在原地急得跺脚,找了个侍卫带她,在后面艰难地追。

柳云眠很快赶到了纯阳县主挟持观音奴的地方。

四周已经围满了人,陆辞也在。

他上前扶着柳云眠下马,暗中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不怪你,万事还有我在。你和她周旋,拖延一下时间。”

他的弓箭手,已经到位,只是投鼠忌器,担心伤到观音奴。

现在只盼着纯阳县主别像个疯子一样动来动去,就敢动手。

而另一面,离郡王直接把萧姮抱下马,“你怎么来了?哪个嘴这么快,看我不割了他舌头!”

柳云眠:“……”

别闹了好吗?

纯阳县主十分戒备,一手死死禁锢住观音奴的腰,另一只手则握紧寒光四射的匕首,锋刃直贴着观音奴的脖子。

观音奴很冷静,不动,也不说话。

看到柳云眠来,他努力对她笑笑,但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柳云眠知道他很害怕。

谁能不害怕?

就是她,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也害怕。

更何况那是个孩子。

她对着观音奴笑道:“不怕,娘来了。”

观音奴眼睛一下湿润了。

他说:“娘,我没有哭,我只是……眼睛流了一点儿汗。”

柳云眠心疼得都要攥到一起。

“你这个贱人!你害我!”纯阳县主见到柳云眠,歇斯底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