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良哭着打断了他,浑身都在颤抖。“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都是为了你,我再也不要去了……”
“不。不行。”尤金抓紧了他,停顿了一下,那种包含内心挣扎的复杂的表情再次浮现了出来。
“我们马上还得开个新闻发布会,让人鱼在公众面前露面。”
人鱼根本不需要麻醉,也会听白景良的话,这简直是最理想的情况。能够为他们的科研项目和公众支持度造成最积极正面的影响。
哪怕只是想一想,尤金也能够完全预料得到那天盛况。还有之后他的电话会怎样被合作的请求打爆。
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内心剧烈的挣扎,但最终语气还是变得冷静。“到时候景良你,你得当人鱼的饲养员。”
白景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要,我都说了我讨厌那个人鱼。我讨厌……呜……”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但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可是那个人鱼……”
“他只是一个人鱼。对。只是一条人鱼。又不是人。”
尤金这样说着,突然自己也相信了这一套说辞,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像是会抱着人的腿的狗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白景良。“宝宝,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一条人鱼吧。”
白景良垂眸看着他。“不会。”
尤金没有注意到白景良的语气有些冷,紧绷的肩膀都松弛了下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非把白景良又抱回了沙发上,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紧。
“一条人鱼是没法阻碍在我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