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过来。”
杜哲连外套都来不及拎,匆匆忙忙道了声抱歉,吩咐秘书过来接待,让司机在停车场准备。
陆之崡站起身,目光锁住逐渐远去落寞的背影,杜哲的步伐凌乱,频频望向腕表,与方才成熟稳重的姿态大相庭径。
他疑惑道:“杜总,一向如此吗?”
秘书更换一杯温咖啡放到他面前,应道:“当然不是,他先生在急切治疗部,昏迷很久了,每次打电话来都说醒了,实际也只是神经性条件反射,每几天总要有这么一通电话的。陆导,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跟你谈。”
陆之崡捧住咖啡,热气在嘴边缭绕,闻言轻轻皱紧眉头。
先生?
原来早已成家。
细小的雨滴如天空垂落的银线,微风轻轻拂过,桌上的剧本随风翻飞,破旧的边缘泛黄,占满涂涂改改的痕迹。
风很轻,吹起一页又一页,微光下的一字一句忽然鲜活起来。剧本看过许多遍,陆之崡望着翻飞的页面,却隐约泛起不知名的疼惜。
恍神间,风停止了动作,淡淡的花香迎入鼻息,剧本已被微风翻到扉页,赫然写着剧名。
——空白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