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太久远了。

可是他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份恨，忘记不了阴暗的地下室，酒吧客人的奚落和揩油，忘不了弟弟的求助电话和自己空荡荡的钱包。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饭。

裴牧川嘱咐宋向隅好好休息，等到路行止把证据传给他的时候，直接转发给自己就好了。

夜晚十点钟，他收到了宋向隅转发给自己的证据。

路行止附加了一句：“这些是我从前和沈易安睡的时候，趁着他睡着偷偷翻的，全部都在里面了。”

有转账记录，有聊天记录，还有很多实拍的视频……

里面不只有沈易安和别人上床的视频，还有其他看上去油光满面的男人和面容姣好的年轻男男女女做、爱的视频。

令人意外的是，瞿盟远没有出现在这里面。

但是他帮忙拉皮条的聊天记录倒是有一大堆。

还有一些非法合同，包养合同，开房证明，约定地点时间的简单协议——以及一些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的裸照，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身上布满了伤痕，有的在哭，有的勉强在笑，有的木然，有的胆怯。

“我在沈易安身边呆了几个月的时间，一直在搜集这些证据。”路行止又添道，“没想到真的能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他为什么会在手机里保存这么多东西？”宋向隅回复道。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他是个变态吧。”路行止在手机那头冷笑了一声，快速地打字，“难道你没有尝过他在床上有多变态吗？他手机里还有一个加密相册我进不去，最变态的应该在那里面。”

看着这些文字，宋向隅只感觉一阵反胃。

还好……他和沈易安从来没有过什么实质性的性、行为。

可是……这太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