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丁一早候在门口,等戴齐天把汽车开进去,大铁门立刻严严实实合起来。
霍宅不仅深居巷底,门墙高耸,还有接二连三发生命案,连弄堂里的街坊都不敢往这边溜达,是个无比适合隐居的避难所。
丁管家帮厉太太拉开车门,立即低声汇报工作:“里里外外都打扫干静了,添置了几车家具,家具来不及现打,都是洋货市场买现成的。
所以规格款式有些不合称的地方,但我想咱又不在这长住,凑和几天还成的。
地板旧的厉害,我叫人铺了几卷红绒地毯,大路货,倒蛮便宜。
几间主卧室都贴上一层墙布,还算看得过去。
灯具没换,下晌去买的时候灯具店关门了,现在全是大灯泡,不过蛮亮堂,您看着要是不得劲,明天再去买。”
他说一句,厉太太就点一下头,说到买灯的时候老太太稍微撇了下嘴角:“别换了,有亮就行。”
丁管家点头哈腰继续道:“厨子我只叫了潘全贵和他老婆,老爷常使的保安叫了六个过来,其他洗涮搬抬的帮手,也叫来六个。我瞧这地方不大,应该够使了。”
厉太太问:“佟婆和小莹子没来?”这两位是她和大儿媳妇的贴身佣人。
丁管家面色为难:“二奶奶不让从府里叫人,说怕有人盯梢摸过来。现在宅子里的人,都是先前在家休息,清明后没回过府的。”
厉太太立马妥协:“没来就没来吧,小事情。”
戴齐下车后在旁边叮嘱:“丁叔,你盯紧一点,眼下进霍宅的帮佣,没事就不兴出去了,每天只派一个出去买菜。”
“是。”丁管家立即点头支应。
厉海问:“电话接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