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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紧走两步,推着霍振庭跨上摩托车。

霍振庭稀里糊涂被厉海带回厉府,卷铺盖塞进摩托座斗,又风风火火驶去霍宅。

他老公脸色臭得要死,闷不吭声收拾新床铺,搞得小傻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厉二爷铺平整床铺,自顾自倒在上面,仍旧不说话,也不搭理霍振庭。

霍振庭犹豫着挪小碎步靠近,瞧他哈尼半死不活模样愈发忧心,于是轻手轻脚爬上床,挨厉海侧卧。

见对方仍无反应,伸手将老公圈进怀里呢喃:“庭庭吹吹……痛痛飞飞。”一连说好几遍。

见“疗效”欠佳,再腾出一只手拽厉海衣摆,硬将手掌伸进去摸对方心口,哭唧唧呜咽:“是不是哈尼疼在这里面,庭庭吹不到啊?”

厉海本来还能勉强收敛伤感,被小傻了一问,反而再也憋不住凄怆,窝进对方怀里呜呜恸哭。

不全是因为符季桐,关键还有他哥的作为,太让他失望。

悲伤、愤懑、不解、怨怼,全都积压在一起,让厉二爷一时间自怨自艾,悔恨交加。

他反复回忆昨晚在市政大楼厕所里情形,是他自己最先多管闲事跑过去看热闹。

如果他没去扒门缝,如果他把他哥推出去,如果他们没把事情闹大该多好。

——其实也没“多好”。

符季桐的人生已经被中野优泰彻底摧毁,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每一次呼吸都不过苟延残喘。

——可是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吧?

厉海脑子里颠来倒去推敲,像在编撰一章永远没可能写出大团圆结局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