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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季梧信中内容大多在讲自己生活琐事,表达自己过得还好,但字里行间很压抑。

比如某封信上说:“今天认识一种新的野菜,这里人管它叫小根菜,辛辣呛口,像大蒜的崽崽,但简单腌制后蛮下饭,吃了满满一碗,感觉格外有力气。”

厉海从小到大从没听哪个土生土长的沪城人说大蒜能下饭。

厉太太地道东北血统满族人,倒是很喜欢吃生蒜,动不动搞一碟蒜泥蘸料放桌上,只有她和她老公两个人吃得惯。

还有较早的一封信上写:“小村对我蛮好,我想为他生个孩子,这样你也不必再来牵挂我。”

但之后的信里面,符季梧没再提过自己生孩子的事情,大约并没能如愿。

另有件奇怪的是事情,符季梧的信中从不提及二人父母,好像亲生爸妈已经不在了一样。

符家从前经营进口种子生意,买卖虽然没有做很大,但生活条件比决大部分普通人优越。

符季桐父母的年纪比厉海父母年轻将近十岁,若干年前厉海也曾面见过符先生与符太太。

符先生洋派绅士,因为做外贸生意,英文讲得很不错,十分开朗健谈;太太妆容精致,年轻健康。二人怎么看都不是短命相。

厉海快速将十几张信纸翻看一遍,得出第今天第二个结论——

符季桐父母大概率已经身故,姐姐被藏在东北某个小县城或村庄里,已经嫁人,丈夫是一位姓“小村”的东瀛人。

符季桐忍受中野优泰折磨,应该是为了保护亲姐。

鉴于所有信件都被裁切掉一部分,说明符季梧的婚姻也并非自由选择。

至于书信到底被谁裁剪的问题,当然不是符季桐老板,就是符季梧老公。

厉海把信件重新打成捆塞进霍振庭挎包,然后顺势将挎包摘下来背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