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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死因有待进一步解剖化验,先装袋吧。”

厉海心里五味陈杂,总之很不开心。

虽然温纶过堂也免不了一颗枪子,但生命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戛然而止,让他感觉很替对方难过。

很快这种郁闷转化成埋怨,扭头质问范筹:“你昨天跟他聊啥了?咋把人给聊死了?我抓他回来我容易吗?这就叫你给气死了!”

范探员不知所措连连摆手:“我没气他呀!昨天聊得挺好啊……他蛮好说话。

两件案子时间、地点、手段、动机全给交待的清清楚楚。

我为表谢意,还自掏腰包给他买洗漱用具。”

说着伸手指墙脚:“你看那些牙膏牙刷,毛巾脸盆都是我买的。

他班主说今天给他送被褥来,他也没说要死要活的话呀!”

旁边一位年纪大点的警员忍不住开口劝和:“厉探长你别难为小范了,这就是典型的畏罪自杀,不是吞金就是服毒。”

卓大夫弯腰拉起温纶左手,在食指上看见一条深刻戒痕,唉声叹气剖析:“八成是把金戒指吞了,导致内出血,脏器衰竭。厉探长节哀。”

厉海横眉反呛:“关我什么事?我节哪门子哀!册那!”

骂完一甩手拨开围观同事,快步走回警务大厅办公区。

其实现在真正郁闷心烦的是厉江和钱烨。本来想把杀人案再捂一阵,争取时间追查盛家拐卖人口。

谁知温纶竟然畏罪自尽,搞得想让盛祺福和连洲多惘死几天都做不到。

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盛家套出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