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厉府距离巡捕房只有二十分钟车程,霍振庭挣巴着扯开几颗衣扣的工夫,范筹已经把他们送到家门口。
厉海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光脚的傻媳妇从车里拽出来扛背上往院子里跑。
范筹拎霍振庭两只皮鞋在后头追:“老大,还有啥要我帮忙的不?”
厉海稍微放慢脚步:“我摩托车搁在水月局戏楼后巷,你等会儿抽空去给我骑回来。”
范筹自然忙不迭答应下来,听见水月局忽然想起温纶,一路小跑仍坚持告状:“火华哥刚收队时叫人去逮捕巩才英,我看他是不想往正路上查了,那温纶咋办?”
厉海负重疾行累得呼呼喘气,腾不出冗余气息跟范筹闲聊,一鼓作气把霍振庭背回屋放床上,才喘着粗气告诉对方:“温纶已经被我逮去拘留房,你下午有空可以跟他聊聊,客气点,蛮可怜个人。
火华哥有别的计划,你别给人添乱。”
范筹惊讶:“老大,你真厉害。”
厉海抹一把脑门:“那得是……我不厉害谁厉害?”
范筹伸手指霍振庭:“庭庭真没事?”
霍振庭滚到床上后,迷迷糊糊薅过毛熊公仔,把脸上泪水汗水一股脑蹭上去,掩面哀号,越哭越大声:“灰灰,阿拉难受,热死庭庭了……妈妈!庭庭要妈妈。”
厉海一脸苦大愁深跟好兄弟分析:“应该没事,要不泡个凉水澡吧……你去帮我放一缸凉水,别太凉。”
“别太凉的凉水?”范筹凑和理解,进浴室往澡盆里哗哗放凉水同时拧开一丢丢热水阀,给凉水注入少许沐浴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