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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筹撇嘴,小声冲厉海吐槽:“这可比咱们破案绩效好赚多了。”

厉海把脸转向旁边,假装啥也没看见,心里却憋股火儿。

靳元良在楚县“吃大户”,那是楚家确实伤天害理,他们活该。

但钱烨来盛家这一遭,简直与敲诈勒索无异。况且命案里死的还是盛家少爷。

虽然说盛家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对自家工人的冷漠劲儿十足可恨。

可巡捕房该做的是主持公道,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里的终极恶人吧?

厉探长置身众警官中间,一时间觉得他们已不是平日见面那些平凡亲切的同事,根本就是一帮土匪。

真叫人作呕,连刚刚偷吃那点鲍参翅肚都翻涌着往喉咙上顶。

回程路上厉探长一言不发,进巡捕房第一个动作就是解皮带马不停蹄往下扒自己这身警服。

霍振庭却死乞白赖按他双手:“哈尼你别脱,别人都没脱,你也别脱呀……这么帅,庭庭喜欢。”

厉海咂舌:“不脱咋换衣裳跟你去照像?”

“就穿这身照吧,庭庭想要哈尼这样照像。”小傻子拧眉噘嘴执拗得很。

厉海顿住动作,心道既然扒不下来这身皮,就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行,我得上楼跟老大谈谈。”

虽然越级打小报告不光彩,但钱烨现在明知真凶在哪,不管不问;借搜查公然“偷吃”的行径,更可耻!

他厉海要是没看见就算了,明睁眼露的事情难道要他憋出心脏病?

谁知等他安置霍振庭回工位,自己赶到局长办公室时又晚一步。

厉江不仅把房门锁死紧,还让秘书守在门口,不等厉海走到跟前就被对方告知:“局长在和钱探长还有两位副局开会,您稍等一下。”

“册那。”厉探长暗骂一声,垂头丧气转身下楼,像颗被霜打的蔫巴茄子,灰心丧气,连换衣裳的精神都支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