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警员高声叫人:“卓大夫快给阿拉找个床位!”
卓磊拉开办公室门,伸个脑袋扒门询问:“干的湿的?”
警员急声催促:“湿的湿的,南流北淌,袋子快兜不住了!”
“先进解剖室,搁带水槽那个台子上。”卓大夫连忙闪身出来指挥,语气好似在招呼客人:“咋还两个袋子?小的是啥?”
警员:“断了呗……是脑袋。”
“咦……”厉探长咧嘴,心道在巡捕房上班可真开眼界,长见识!天天都能看见死出新花样的倒霉鬼。
这地方一点都不可爱,可爱的是我庭庭,“可爱”俩字和巡捕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转过身迎面看见关探长和他俩徒弟押一名戴手铐的男人走过来,被押解的男人年纪和关探长差不多,头发花白,眼神呆滞神情漠然,身上系着条长过膝的白色围裙。
围裙上沾大块血渍和一些头发茬子,看样子是个剃头匠。
厉海等关探长路过他身边时伺机提问:“关叔,啥情况?”
关探长稍微放慢脚步,小声支应:“一个剃头匠,把客人的头,给‘剃’下来了。”
厉海显出个惊恐表情,喃声慨叹:“好吓人。”
关探长点头,同时指了下自己脑袋:“可能是疯的……哎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厉海点点头继续带温纶等人往外走。
几人到巡捕房门口时,温纶再次停下脚步,大概又想对厉海道谢说“免送”之类的话。
结果没等开口迎面来俩人,使厉海顾不上搭理温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