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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找点话题打发时间,等他哥下楼。

范筹咂舌轻笑:“我还当您真不想知道呢。”

厉海撇嘴:“好奇心人人都有的嘛,你要是知道就讲讲呗。”

范筹讲案子当然比霍振庭有条理,而且言简意赅,着眼重点。

——他们下午从宰牲厂带回来的母子俩,当妈的叫桂姐,姓桂,名姐,所以桂姐不是称呼,是她本名。

这人年轻守寡,靠屠宰厂的工作独自把儿子养大成人。

她儿子中学毕业以后进宰牲厂工作,可是母子俩的关系却在他们生活逐渐宽裕后越来越差。

在范筹的描述中,桂姐的儿子麦保田是个有点浪漫主义的文艺青年。

他喜欢看书、写作,中学毕业后本想继续学业,但刚好那年宰牲厂扩大招工,桂姐自作主张给儿子报名,让儿子也成了一名屠宰工。

客观来讲,工事局宰牲厂属于官办工厂,工资劳保方面颇显优渥。

平常一岗难求,普通人没门路很难得这份工作。

所以麦保田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进厂以后也并没能鼓起勇气主动辞职。

自从桂姐儿子在宰牲厂上班,就开始长年累月生闷气。

不仅时不时找茬儿和桂姐拌嘴,在厂里人缘也很差,上了两年班,在厂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前年麦保田在一份报纸的笔友交流区发表了一首词藻优美的舒情诗,并在落款处自称“家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