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票那个小姑娘生前被奸污、被切断手指、被打折腿,受尽折磨,遇害时才十四岁。
而你们这位悲天悯人的好主编,一直在为害死人却不必偿命的报界之耻说好话。”
时俊伏案掩面泣不成声,小声呜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想得到……”
厉探长大咧咧训斥:“所以我说你糊涂呀!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了解她,却非要对我夸奖她。
我今天要不是对你弱智言论忍无可忍,不至于非跟你们吵一架。
所以你到底何德何能,怎么当上主编的啊?”
时俊摇头不语,羞愧难当。
彭智蕊小声替他回答:“时主编的母亲,是《新友月刊》的创刊人。”
“哦,原来这样。”厉海撇撇嘴:“其实我现在更好奇蕊姐你。
你和同事处不来,上班心情想必不会太好;做组稿编辑没奖金,赚不到什么钱;专栏被停掉,想写点自己的东西,人家也不给你刊登。
你留在《新友月刊》到底图的什么?……哦对,上班还蛮远的。”
彭智蕊目光幽幽瞥时主编一眼:“先前觉得就那样离开,不甘心;今天被你当头棒喝,发现原来很不值得。
我会好好写完楚县这篇纪实,然后辞职。”
时俊伏案抽泣,喃声道歉:“蕊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
彭智蕊没吭声,只默默把脸仰起来,用力眨几下眼帘。
她好像也很想哭,但最终把泪意忍了回去。
厉海低头看一眼腕表,又坐回审讯椅的小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