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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队长扬手吩咐自己副官:“封锁档案室,把楚县前朝妇女私奔的案子全部调出来;查一下有没有跟冀房氏能对上号的。

马上叫人去拆开楚吕氏的牌坊,看看里面有没有藏尸。”

楚老爷愤懑异常却无计可施,他活到这把年纪,从不怕别人来算计他。怕的是“有心算无心”。

别人已经把他当做标靶,他还以为人家要跟他比枪法。

他现在只能尽量逼自己冷静下来,往好的方面想,就算挖出楚吕氏的尸首也不能证明她是被谋害至死。

况且那座牌坊来头不小,自不能说敲就敲。

楚老爷思及此,再次高声正告众人:“楚吕氏贞烈牌坊乃前朝逊帝亲赐,意义非凡,绝不能说砸就砸,至少要先上报总统府。”

只要让他和外面的朋友联络上,总归还有回旋余地。

厉海远远的观望前方几位官老爷扯皮,本已无聊到有些昏昏欲睡,被太阳晒得直打呵欠;胳膊架在霍振庭肩膀上,只差让傻媳妇儿原地背着他。

直到听见楚老爷提前朝逊帝才骤然支棱起来,张开嘴就是从他父母处学来的地到燕京口音:“嘿!巧了。我这儿也有份逊帝手谕。

您要是不提‘御赐’,我都不想拿出来了!

可您既然提了,我就还得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走出围观人群,从衣兜里掏出黄绸卷轴,并展开高举,给楚县百姓瞻视。

厉二爷笑脸揶揄,做出京城子弟纨绔浑样儿:“大家离近的看清楚,这上面写的叫做‘满文’。

您猜怎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