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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案子大同小异,时隔百年,真正凶手也已经作古,继续问下去意义不大,得换个方法。”

耿峯:“什么方法?”

厉海拣根小树棍,坐板凳上,示意耿峯也坐下。

然后拿树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前朝枉死妇人的骸骨埋在乱葬岗,楚家先人建甘善庵,为的是遮掩楚县集体作案行凶的真相。

这是第一桩大案。

大灾之后,各个乡绅世家又为扭转楚县女子声誉,设立严苛家法,开私刑,以妇德束缚女子婚配,使女子丧偶、受欺虐皆不得合离或改嫁。

衍生第二类案件,楚家的楚吕氏,在此类受害者之列。

如今楚县因家规严苛,女子贞烈著称于世,为收取高额彩礼,逼迫女子遵循百年前因弥天大谎而衍生的苛刻旧俗。

形成第三阶段犯罪,屠惠欣、冀姝好皆在此类受害者之列。

这次我直觉总算没出错,那些女子的冤屈看似各有渊源,毫不相关,其实根本是同一件事,只要推倒贞洁牌坊,拆除甘善庵,将楚家连根拔起,楚县所有幽魂的冤屈,自能昭雪。

活着的,比如冀姝好,也能重获新生。”

耿峯点头,声音尽量压低:“根源仍在楚家,但要把楚县百年望族连根拔起,必须雷霆手段。”

厉海:“搞这么一大家子,只靠死人讲话可不够用。”

耿峯:“鬼话顶多只能做引子。铁证都在甘善庵,要开甘善庵需得先搞定楚家,可是没有铁证,怎么摆平若大楚家?连县长都是他家的人。”

厉海叹:“搬救兵吧!你找你老大,我找我老板,他们把咱俩扔过来,总不至于后续就啥也不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