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仙摇头装傻:“嗯不是专家,嗯就是个木匠,嗯得回去蹲拘留房。再说侬多喂他点那个,啥邪物都近不得身,侬怕啥?”
厉海跟他一起站起来,单手搭李木匠肩膀把人按回椅子。另只手伸进外套,同样翻脸堪比翻书,换上副冷酷面孔,拿油黑锃亮的连发梭子手枪抵住李半仙脑门儿:“上一个坐这里好吃好喝却不肯好好说话的,坟头草长出两尺高了。”
李半仙默默吞口唾沫,小心翼翼抬手推厉海枪口:“长官,小心走火……”
厉海寒声低斥:“这个案子,我已经搞了快一个礼拜,我没多少耐心了侬晓得伐?”
李半仙怂唧唧讪笑,点头缩肩、躬背哈腰:“晓得,晓得了长官,您先把它拿开。”
厉海终于把自己高级警枪收回枪库:“好,那咱们现在……先去找屠惠心。”
于是五个人骑两辆摩托离开治安所,前往邮电大街。
虽然这回没提前预约,但这条街差不多已经算屠小姐与霍振庭的“老地方”了,一点点默契应该有的。
果然摩托车一停下,霍振庭就闷不吭声朝老榆树走过去。
后面几个大男人各个将脖颈抻长观察霍公子一举一动。
霍振庭看见屠惠心,好似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看见家人,一阵气苦一阵难过,没等走到对方跟前就开始告状:“哥哥拉别人手,还凶我。”
屠惠心闻言一脸心疼:“他欺侮你呀?那怎么办……要不你跟他离婚吧,你又不是楚县人,你可以离婚的。”
霍振庭更伤心了,所以哭更大声:“庭庭不想离婚,他家床可软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