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那个梦,他得赶紧去洗睡裤。

这已经是他跟霍振庭同居不到一星期里面,第二次早起洗睡裤。

到底是怎样一种宿命姻缘,明明有媳妇同床共枕,却总叫睡裤承受尴尬?

厉二爷蹲卫生间搓睡裤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思考:“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以及:“为什么别人行,我不行?”这两个问题。

但直到他把整条睡裤搓完一遍,也没琢磨明白自己跟傻媳妇具体哪个步骤出错。

厉海唉声叹气把睡裤拧几下绞干水,回屋从衣柜里拿出个衣撑子,上前院去挂起来晾晒。

好巧不巧的他正往起挂裤子,一名府里的男帮佣进院找他。

俩人一碰面,对面小子就咧嘴笑起来:“二爷您醒啦,太太叫您带霍公子去前厅吃饭。”

第一句还蛮正常。

第二句:“您也忒勤快,刚睡醒就洗裤子呀!”

厉海勉强绷住一张若无其事的面孔:“哦,顺手。”

男帮佣扬眉哂笑,仿佛早已洞悉真相:“没事儿,您和其他脏衣服放一起就成,回头俺们一块儿洗。”

“哦,呵呵。”厉海开始有点尴尬了。

男帮佣:“霍公子起了吗?太太说一刻钟后摆饭。”

厉海:“还没,我这就叫他。”

男帮佣:“我看您床头百宝格子上有盒回春堂的融春膏,您没试试呐?”

厉海没听明白他干嘛忽然提这茬儿:“嗯?我好好的用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