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仲根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心儿姊妹,未……未出阁……”

厉江再次出声打断其说话:“我没问你有几个侄女,你就说,你自己有几个亲闺女?”

“嗯……嗯有……三个……”

厉海直言:“这么说,只要你侄女做了烈女,你自己的三个女儿就全都可以收双倍彩礼?

千金难求楚县女,三位千金,不少钱呐!”

这下大家全都听明白了。

跪在当街的屠家人里突然有位中年妇人趔趔趄趄站起来,放声嘶吼:“她二伯!真的是你!?真是你!?我的心儿呐!”

女人跪得太久,腿脚踉跄没往前走两步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手掌无声捶打泥土,扯起嗓门大放悲声。

另有一名男人膝行向前,爬至女人跟前搀扶,同时用难以置信眼神瞪向屠仲根:“二哥,侬真的为了修牌坊逼死心儿?”

屠仲根竭力否认:“嗯没有!没逼心儿!是心儿一心殉节!”

靳元良又一鞭子挥出去,这次直直打在屠仲根脸上,拉出老长一道血痕:“还敢跟老子狡辩!法医过来给他再说一遍!”

两名法医先向靳队长敬军礼接令,并上前借用靳元良的马鞭。

一人拿扩音喇叭讲解,一人把马鞭套屠仲根脖颈上做演示。

“上吊之人颈部勒痕细而实,前颈至后颈向上倾斜。”

“死者屠惠心,颈部勒痕平行于肩膀,淤痕有多条虚影,证明其被人从背后套颈绞杀;且行凶人手力不足,多次施力,反复绞紧绳索才使其窒息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