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范筹当朋友,见对方难过,自己也十分难受。于是放下火烧伸手轻轻碰一下范筹刚才混战中被人揍出红印子的颧骨,嘬唇呼气帮对方“治疗”:“庭庭吹吹,疼疼飞飞。”
“干什么呐?大庭广众的丢不丢人呐?”厉海在旁边小声埋怨,见霍振庭不搭理他,干脆上手扒拉人肩膀,把小傻子拽回自己这边,给对方看自己泛红淤血的嘴角:“侬瞧瞧……”
“呀!”这下小傻子更心疼了,赶忙也嘬唇给厉害哥哥来一段吹吹止痛诀。
霍振庭凑近厉海后发觉他嘴角不只淤血,还裂开条口子泌出血丝,小声惊呼:“呀……流血了,吹吹也会疼呃。”
说完端起手边茶盅喝一口,漱掉嘴里食物残渣,再用口水濡湿舌尖,最后眉头紧锁伸舌在厉海嘴角轻舔两下:“这样才管用。”
范筹这会儿已经缓下泪意,在旁边撇嘴拈酸:“大庭广众的,丢不丢人呐?”
厉海面对小傻子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你跟谁学的啊?”
“姐姐。”
这两个字从霍振庭嘴里一吐出来,厉海脸色骤然转冷,低声质问:“她舔你?”
霍振庭理所当然点头,给厉海看他左手虎口上一道浅肉色陈年旧疤:“姐姐教庭庭用剪刀……咔嚓,流血了。但是庭庭很坚强,庭庭没有哭。”
厉海轻捻他虎口,笑问:“一定很疼,为什么不哭?”
小傻子:“庭庭哭,姐姐会挨骂。庭庭是姐姐的老公,要保护姐姐。”
“戆度……”厉海撇嘴嘀咕,脸上笑容不减:“快吃饭吧,等下还有事做。”
三人各自就茶水嚼咽两只驴肉火烧,起身结帐时顺便跟伙计打听县城里邮电局的方位,然后去治安所门前骑大摩托直奔楚县邮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