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惊讶:“您怎么知道?”

厉太太:“我怀疑你嫂子这胎莫名其妙没了,跟霍公子带进门的邪秽有关。他亲口告诉我,那天在咱家投水,是他老婆要带他走。”

“这怎么可能呢?”厉海满脸不可置信:“大嫂小产绝不可能与霍振庭有关。”

厉太太皱眉呵斥:“你别总不信邪!现在都邪性进家里来了。”

厉海哭笑不得摆手:“我没不信,我正学着信呢!我是说,大嫂一个星期前小产,一星期前曹美莲还是个大活人,能跟她有啥关系?”

厉太太张口结舌:“啊……是我吓糊涂,想岔了。那要这么说,的确跟霍公子没关系,咱们是得好好谢谢他。

不如这样,我让宁宁给他找个沪城最好的孤儿院,咱家多赚捐钱,让他下半生有个好着落。”

厉海郁闷抚额:“您就省省心吧,人家爹妈早把儿子后路留好了。住家里有人送钱,不想住家里还能进洋人开的保育堂。

我留他在这是因为他家房子刚死过人,得收拾收拾;可眼下案子还没结利索,我马上把人扔出去,我怕他没等案子开庭就得把自己弄丢喽!”

厉太太瞠目结舌,但眼神大彻大悟:“我可没说让你马上把人扔出去。不管怎么说霍公子救你大嫂一回,咱当贵客好好招待,住多久都成。”

说着给戴齐天递个眼色,示意俩人可以回了。

戴齐天朝厉海呲牙一乐:“二爷侠义心肠,我果然没看错人。”

厉海立马反口:“不是,刚才跟母亲说的都是借口,主要是我喜欢他,我就爱搂着他睡觉。”

戴齐天哂然微笑:“那您快搂他睡觉去吧,我这就扶干娘回屋。”

厉海面无表情目送两位他惹不起的女人出院儿,转身刚好看见昨天晚上晾出来的灰毛泰迪熊,顺手捏熊脚查看干湿情况。

起码八九成干,只有一点点潮。

霍振庭在屋里看见窗外厉海捏熊崽,连忙放下碗筷跑出来质问:“侬为啥捏我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