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太太呷两口水继续道:“阿好觉得改嫁很羞耻,有辱家门,所以才不肯接受大齐好意追求。

其实如果阿好跟老三有子女,我是万万不会鼓励她改嫁的。

但她太年轻,一眼看到头,永远孤身一人的生活,何等凄凉!

所以我跟阿好说,你嫁进费家,就是费家人,不必再受‘楚女’规矩束缚。如果心里认可大齐,就听我这个婆婆的安排,等出孝期改嫁给他,将来跟大齐生儿育女,后半生风风光光做粮号老板娘,不比从小寡妇做成老寡妇强一百倍?

阿好后来被我说服,头两年孝期未满,跟大齐当朋友相处,两人十分融洽,大齐还认我做干娘,我们说好将来仍当亲戚往来,互相扶持。

大齐去年翻修房屋筹备婚事,阿好跟他一起逛家私铺子订婚床。

我知道阿好娘家不会支持女儿二嫁,还亲手给她做几床喜被。

警官,你说这好日子都熬到眼前了,阿好有什么理由逃婚?”

“好像……没有。”厉海懵然摇头,随后抚额半趴桌面上小声嘀咕:“反正我想不出来她有什么理由悔婚。”

说完想了想,抬眼问粮号齐老板:“冒昧问一句,您娶翼女士,出多钱彩礼呀?”

霍振庭不等他说完,也将心中疑惑问出口:“阿好去哪了呀?”

三人目光齐齐投到他脸上,厉海眼神里有明显含意:“闭嘴。”

另两人大概也在埋怨:“知道她去哪,我们还来巡捕房报案干啥?”

齐老板瞥一眼霍振庭后对厉海张开五指:“五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