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厉海大学毕业之前,在家做全职少爷时,每天零花钱是五块,每个月什么都不做的收入是一百五十块。

所以他上这个班越上越心塞,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警察”是他热爱的事业,那也罢了,然而并不是。

厉海此刻心事多,无论后面车铃怎么催促,他都死样活气不肯提速。

人家嘀两声他就往道边靠一靠,给后车让路。

可直到厉海的车轮子都快贴上马路牙子了,后面自行车还拿车铃嘀嘀他。

厉海扭头回望,看清对方面孔后犹犹豫豫把车停路边等后车跟上来。

青春靓丽的马尾辫姑娘在他摩托车旁边单脚落地:“二爷,侬这是干嘛去了?从哪回来呀?”

厉海攒眉瞠目脸色不快:“当然是从巡捕房回来!我还能去哪?”

年轻女人娇叱责备:“胡扯,你从保险行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你好端端去保险行做什么?”

厉海耸眉反驳:“废话,谁不是好端端的去保险行?你缺胳膊断腿遭大病再去,人还给你保吗?”

“你再说一遍?”小美女单手扶上腰间悬挂的皮革马鞭。

马鞭绕成个中号菜盘那么大的圈,挂她腰侧裤袢上,不动时像装饰,动起来能给别人身上添彩。

厉海咂舌抱怨:“戴齐天你有毛病呀?骑自行车带根马鞭在身上,骑不快时抽车座子?”

戴齐天不吭声,拿冰冷眼神持续释放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