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后面收拾“百宝箱”的药铺学徒憋笑憋到嘴角抽搐,好似年纪轻轻患上老年中风一样。
老大夫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瞧床上躺这位,姿容俊逸面无须根,寒毛稀疏几不可见,皮肤嫩滑白晳仿如女子,成年男人需得长年服用抑制肾精的汤药才能变成这样。
再看他被底下一丝不挂,双手腕有捆绑瘀痕,大冷天跳水塘……想必是遭爷们欺侮,受了委屈想不开。
段掌柜在心里面纳罕,他不是娈童,还能是什么?……是、什、么!
总之老大夫绝不相信自己看走眼,但说要是这厉二爷有点傻呢?这谁说的准?
段掌柜想通此节,一言不发转过身给霍振庭起针。
厉二爷这边暂时也不打算把吃下去甜膏子吐出来。
直到丁管家回来跟厉海说:“二爷,太太说您现在当差有进项,自己屋里的花销自己掏。这个诊费……还得您给段掌柜结一下。”
厉海张口结舌,郁闷争辩:“我说我要辞职了呀!”
丁管家:“太太说辞了,就再说辞了的,但是眼下还没辞。”
厉海抿唇闭眼深吸一口气:“好,我付。多少钱?”
药铺学徒:“二十。”
厉海没忍住惊呼出声:“二十?!……两副药!”
药铺学徒指指他手里那盒融春膏:“主要是这个贵,单它就十二。”
厉海把药膏盒举起来:“我用的不多,不要了行吗?”
药铺学徒一脸忍俊不禁:“你还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