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庭手掌伤口看着血淋淋,但其实都不太深,毕竟是他自己按的,没有很大力气。
最重要是打一针破伤风预防感染。
厉海在接诊台开好票子立即拉霍振庭去打针,这时他俩刚把第一只生煎包嚼烂吞下肚。
霍振庭不知道自己要去打针,低头眼巴巴扯厉海衣兜:“庭庭没吃饱……哥哥,庭庭没吃饱。”
“等等,等等。”厉海低声呵斥,加快脚步把人拽到处置室注射窗口,给里面护士递上药单:“麻烦,打破伤风,包扎。”
这才腾出手从兜里掏个生煎包给霍振庭放嘴里,然后抓过霍振庭一只手送进注射窗口。
霍振庭以为医生要给他重新包扎,因为刚才在路上时,厉海是这么说的。
结果窗口内的护士说:“皮试比较疼,忍一下不要动哈。”
接着他手腕子被厉海一把掐住,手腕上方一阵难以言谕的刺痛传来,霍振庭嘴里咬着生煎包,叫不出口也跑不了,呜咽一声滚着热泪转身抱住厉海,口齿含糊求饶:“哥哥不要了,好痛啊。”
“卧嘈……”厉二少北方乡音脱口而出,他耳畔颈侧被霍振庭急促呼气喷薄而出的热气烫得寒毛根根起立打颤,这还不算那声软绵绵糯唧唧的:“哥哥不要。”
厉海脖梗僵硬缓缓扭头,此时霍振庭鼓腮吸鼻子的可怜面孔几乎贴在他脸上。
厉探长明知不是,但故意问:“你要亲我啊?”
霍振庭嘴里有生煎,口齿不清:“嗯……疼。”说完把脸埋在厉海肩膀上,看模样好像在撒娇。
护士在窗口内喊话:“针打完了,现在清创包扎,可能有点蛰,尽量不要动。”
“晓得了。”厉海支应一声,目光又转回霍振庭身上。
霍振庭忍过皮下试敏针最疼那一下,立即就想把手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