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出丑,自己越高兴,也更厌恶他。
“铛铛铛”
是拐杖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离楚宝珍越来越近,她眉头皱起,眼睛闭得更紧。
“你睡了吗?”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楚宝珍忍着恶心并未回应。
许久,那只手松开,裴义安呼出一口长气,艰难地坐在床尾。
楚宝珍得意地勾起了唇,没有自己的帮助,他爬不上床,可他不知是死要面子还是什么原因,从不喊醒自己,都是默默坐在床尾睡觉。
真是懦弱。
……
翌日天微亮,楚宝珍睡意消散,迷迷糊糊睁开眼,屋内早已没有裴义安的身影,她舒心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唤颂芸。
“来了!”
颂芸捧着银盆快步走进,替她上妆。
“夫人,你生得标致,人又年轻,又在新婚中,不如就穿那件赤色如意锦缎绣花裙,沉得你气色好。”
新婚?
这两个字仿佛在她伤口上撒盐,楚宝珍攥紧了袖中的手,冷冷咬牙:“不要,拿我那件碧色的裙子来。”
这样的丈夫还不如不有,她宁愿做个寡妇,也不想有一个残废夫婿天天丢人现眼。
颂芸撇撇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