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他诊脉切到的,患者的身体情况确实不怎么好。

他也不知道家里人清不清楚,但现下紧要的事是:“老爷子,一会你找身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

沈空青是发热,出了一身汗,现下衣裳和被褥都是湿的。

避免再次着凉,衣裳和被褥都得换。

“晓得了。”

孙大夫又吩咐道:“我回去再开几服药,等他醒了让他喝下去。”

“我记着了。”

孙大夫想了想,还是说道:“他许是打仗时伤了身子,日后还是得养着。”

正端着热水进屋的叶天冬也听到了这句话,忙问道:“可严重?”

“我看着是不怎么好,倘若你们不放心,可日后带他去县城找别的大夫看看。”

沈空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瞒着的事,因为一场风寒暴露了个彻底。

叶天冬听着,一颗心拧成结,但也知道不能露出端倪,面色还是如常:“多谢孙大夫。”他走过来,说:“药粉已经化开了,可是青哥还没醒”

孙大夫看着这一老一少,虽然还是不懂几人之间的关系,可也没道理让未婚哥儿上手:“给我吧。”又对沈君迁说:“烦请老爷子搭把手。”

沈君迁便帮着扶起沈空青,孙大夫则是坐在床前,用勺子舀了药,吹凉了灌给沈空青。

半碗药水,起码漏了三分之一,但是能咽下去就好。

孙大夫见家里也没别的男丁,好人做到底:“老爷子,你把衣裳拿来,我帮你一块换了。”又吩咐叶天冬:“冬哥儿你暂避下。”

叶天冬忙退出房间,还贴心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