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青这边的院门锁着,得从沈云华那边进去。
家里的花生豆子种完了,沈云华又出去卖货,曲莲则是一早下了地,而沈泽兰要洗衣裳赶鸭子去水塘边,只有沈君迁有钥匙。
叶天冬随他进了屋,在沈空青家的院子里等,希望能见上一面,结果就听到沈君迁着急的声音:“冬哥儿,你快去喊大夫。”
叶天冬一听,心下一个咯噔,也顾不得男男有别,连忙跑了进去。
就见沈空青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他吓了一跳,忙冲过来:“怎么了?”
沈君迁也着急:“发热了,也不知何时开始的,你赶紧去找大夫过来。”
叶天冬只来得及看一眼沈空青烧得发红的脸,又转身冲了出去。
沈君迁也连忙去打井水过来,用手巾泡湿了拧干搭在他头上降温。
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脸颊,被滚烫的温度灼到,一时间是后悔不已。
要真是烧出毛病来,他得恨死自己。
又忙去倒水,这才发现水壶放歪了,猜想估计是沈空青醒来过,迷迷糊糊地没放好。
水壶里还有水,他倒了一杯,艰难地扶起沈空青喂他。
只是沈空青这会意识沉沦,根本不会吞咽,沈君迁只能掐开他的下巴灌进去。
大孙子虽然病了可也重,沈君迁颤颤巍巍把人放下,用衣袖帮他把嘴边的水迹擦干。
这边叶天冬都顾不得失礼直接跑着去找大夫。
大夫姓孙,祖上并不是南山村的人,他是年幼时跟着父亲逃难到南山村,父亲用一手医术在南山村扎了根,成了南山村人人敬仰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