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寒哥快给我抱一下,冻死我了!”
良寒被路霄扑得后仰,脚下猛地退了两步,眼神都直了,牢牢地把人回抱住才确认这真的是路霄,他茫然:“你怎么过来的?”
路霄吵着说:“翻过来的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口中还吐出一道寒冷的白雾。良寒搂着人去看两个阳台那中间宽阔的间隔,看那条窄得根本不是让人用来踩的“路”,看路霄扔在地上拧成麻花的床单,良寒不可置信地看着路霄,喃喃地指着楼下:“可这是五楼啊……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路霄把脚踩在良寒毛绒拖鞋的脚背上:“对啊,我知道啊!”
良寒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胸口一阵悸动,声音在冷风中微微发抖:“你有什么急事吗你要翻阳台?”
路霄用力地点头:“有啊,我来见你啊,我今晚见不到你,我能急死的。”
冬天的深夜还有浸骨的寒意。
良寒呆呆地看了路霄一会儿,紧接着伸出手臂用力地抱了抱他,无言以对,只好说出一句:“……好,好,我知道了。”
那一刻,良寒的喉咙里产生出强烈的阻塞感,几乎哽塞得他喘不过气,那口气牵动着他的胸口,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可以确信一遍:这就是我要的人,此生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他,这份爱发生在这个人在十二月的深夜、跨过五楼高的阳台穿着睡衣光着脚来找他,发生在这个人用行动证明着他爱得可以多勇敢、多热烈。
良寒贴着路霄的脸,低头问:“冻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