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车中气氛渐处于凝滞状态。

江楚惟仍然在流血,伤口随意地用纸巾擦过,看起来粗糙极了。

盛意实在无法忽视,在看到车上有备好的小药箱后,主动拿起问道:“要我帮你擦擦药吗?”

“好。”

盛意给自己双手消了毒,用白色棉签沾满药水,一手捧起江楚惟的手臂来,小心翼翼地涂抹。

盛意涂得十分小心认真,完全没注意到江楚惟猎兽般紧盯的目光。

一动不动,万分专注。

“我只能帮你简单弄一下,等一下还是要去医院,如果伤口太深的话还要打破伤风,不能拖着的。”

盛意说着,也莫名有点心虚。

说到底,自己也属于这伤口的罪魁祸首之一。

而且更为罪恶的是,现在他闻到这血中信息素的味道,还有想要尝一尝的过分想法。

他没敢抬头,江楚惟含着笑意说:“一一说得对,如果不打扰的话,就麻烦一一陪我去趟医院吧。”

“嗯?”

“可以吗?”

“……可以的。”

看在病号的面子上,盛意决定不计较他这自来熟的称呼。

盛意和江楚惟又一次站在了白惨惨的病房里,只不过这次需要诊治的人换成了江楚惟。

皮肉伤,医生没说什么需要避讳的话,盛意就站在江楚惟身边没有离开。

“这么深的伤口,怎么这会才来?”医生例行问,似乎也没准备得到答案,就开始着手为江楚惟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