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想,她会去哪里上大学呢?会不会离北京近一点?
追求他的人很多,不止学校里,他的回答总是:“我有女朋友。”
可整整大学四年,永远都只看到他一个人,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女性。
在所有人眼里,他有着一张看上去浪荡的脸,便也以为他是这样的人。明白有女朋友只是他婉拒的借口,所以不乏有格外大胆热情的爱慕者会去找叶帆求证他没有女朋友的事实,以方便展开自己热烈的追求,然而叶帆却说:“他是没女朋友,但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所以,别白费劲,没戏。”
靳时跃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过去了四年,仍然忘不了她。
在没有过任何交集和联系的四年里,还是没能磨淡对她的喜欢和遗憾,他独自念念不忘上千个日夜,就仅仅是靠那一点微薄稀少的回忆。
情窦初开的感情,真要命。
就像是毒,一旦沾上,好像就戒不掉了。
要么继续,要么暴毙。
直到在美国航校培训的某一天,他整理书房时,无意间翻出了一张纸条。是她留在医院里的那一张。
那些只有他铭记的回忆冲出牢笼,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盯着泛黄的纸条发了很久的呆,最后试探性地拨了一下上面的电话号码。
谁知道,从来没接通过的电话,在“嘟”了两声过后,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道清冷又柔软的声音,“你好,哪位?”
熟悉又遥远的声音透过听筒,细细密密的穿透了他的整颗心脏,心尖儿都是麻的。
他手足无措,欣喜若狂。僵硬在原地。
那一刻,好似又变回了哑巴,激动到说不出一个字。
她那边环境有些嘈杂,她声音大了点,又“喂?”了几声,依旧没有等到回应后,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