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铁青,冷声道,“陈戚佰,我们的同学聚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做什么!”
可能气的狠了,嗓子都尖了起来。
“我想来就来,关你屁事。”
陈戚佰头一抬,目光带出几分凶意。
他们之间,可积怨已深了。
而现在的陈戚佰可不是当初那个十五六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年了。
“钟少,人家是来找许可斯的,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
人群里传来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讥笑。
叫做钟少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
陈戚佰实在讨厌这里面的乌烟瘴气,再看一眼那些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回去了。”陈戚佰拉了许可斯一下。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许可斯的这些同学,也不喜欢这里的烟气和酒气。
“等等。”
许可斯摁住他的手臂,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酒液,他抿了一口,有点烈,他又一口全都喝尽了。
陈戚佰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随即就见他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将里面的酒全都倒干净,又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酒瓶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并不是特别厚重的酒瓶,顷刻间就被砸的四分五裂,男人愕然地看着他,站在原地的身体晃了晃,鲜血从他的头顶滑了下来。
而许可斯将手上的碎瓶子随手一丢,推了推眼镜框,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四周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作陪的男女更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走了。”
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有那些惊慌失措要叫救护车的人,许可斯伸手拉住了愣住的陈戚佰,将他带出了包厢。
一路走过富丽堂皇的走廊,路过那些醉倒在地上的人,陈戚佰愣愣地看着许可斯的侧脸,一路被带出了会所。
外面的热风一吹,陈戚佰清醒过来,恍然间他想起了很多。
……
那位钟少从高一就开始嫉恨许可斯,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嫉妒心,那也会让他们做出很多丧失理智的事情。
只不过许可斯人看起来斯文温和,但绝对不好招惹,学校里看不惯他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敢去找他麻烦,包括这位钟少也是。
那个时候,陈戚佰每天都会去等许可斯放学回家,偶尔还会去学校里找他,所以当时许可斯在的高一班都认识陈戚佰。
不敢招惹许可斯的钟少就把目标对准了陈戚佰。
那时的陈戚佰正是发育的时候,人已经显得高挑起来,却不如现在锻炼后的扎实,还是个十五六的小少年。
有一回陈戚佰提前放学,他来等许可斯下课,那个时候许可斯还和校队一起打篮球,生活比日后只知道学习要丰富的多。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被这位钟少连带着几个人推搡着进了厕所。
陈戚佰的脾气一向冲,只不过这是许可斯的同学,所以他也顾忌许多。
而且州一中是市重点中学,管控自然也相当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