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她?赶到时,那人端坐在花影书院,正低头批阅奏折。
压了多日的奏折,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批阅完的,他身子未恢复,整个?人还是?病怏怏的,嘴唇发白,一袭雪衣,衬得整个?人愈加清瘦。
没错,他瘦了。
这是?沈青枝的直觉。
屋内燃着熏香,淡淡的鹅梨果香气徐徐升起,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
“夫人怎来了?”
男人看见理当?在屋子里补眠,却出现在这里的妻子,有些诧异。
沈青枝未回答他的话?,她?的思绪颇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将西瓜放在他面前?,轻声道?,“夫君,喝药了吗?”
江聿修轻咳一声,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夫人这是?特定来关心为夫的?”
沈青枝点点头,她?自是?不放心的。
“外头下雨了,还乱跑。”男人拉过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下。
“我看看身上湿了没?”
说?完摸了摸她?的裙摆,却是?摸到一大块水渍泥污。
他蹙了蹙眉,透过雕花木窗缝隙,看了眼外头的雨,却见天空似裂开般,大雨倾盆而下。
梅雨季,本就多雨。
而他的夫人就惨了,被?雨淋得身上裙子湿了一片,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整个?人可怜兮兮地趴在他怀里。
真是?让人怜惜。
可他这书房却也没换洗衣物,只?有一件他的外袍。
倏然想起,她?穿他外袍的模样,像是?一朵娇艳的玫花,插在了硕大的梅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