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方廉带着李既演与一众同僚走了。
这门亲事只说日后再议,也没了个准话。
离开虞府,李方廉才哀声叹息:“可惜了,没想到虞子钰居然是个疯的。她要是正常些,咱们将亲事定下,与虞家联姻,倒是个不错的买卖。”
“我要娶她。”一直沉闷的李既演,难得开口。
李方廉抬眉,眼角皱纹愈发的深,不可思议:“你要娶她,为何?”
“我心悦她。”李既演坚决道。
李方廉指了指他,又想起方才用茶水浇头一事,咬牙道:“你方才发什么疯,用茶水泼自己表敬意,这是谁教你的!害苦了我,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也跟着你淋了一头茶水,丢不丢人!”
李既演什么也没说,大步朝前走,将干爹和几位同僚侍从甩在身后。
李方廉捋捋胡须,咒骂道:“疯子,你还真是和虞子钰天造地设!疯公配颠婆,好得很!”
李既演不知道什么是情动,他凡事都不能做主,从小到大,一言一行皆由干爹李方廉指导。他是李方廉手中提线木偶,是李方廉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
这一次,他却是真想娶虞子钰为妻。
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记得,三年前他回京城时,见过虞子钰一次,那张桃花似的小脸令他神魂颠倒,夜不能寐。
他找人画了一张虞子钰的画像,夜里反复观摩多次后,将画像撕碎,一片片吃进腹中。嚼着干硬的纸片时,他便清楚,自己病了,病得很重。
后来,他暗中打听,得知虞子钰似乎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他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和虞子钰金玉良缘,再是般配不过。
以至于,今早上入虞府,在后院看到虞子钰时。
虞子钰对他说,让他当着众人的面用茶水洗头,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即便这种行为也令他难堪不耻,可他没办法,他想要虞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