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烟年无辜被拉入儿童讨论会。
在许多双期许的大眼睛前,她如坐针毡,磕磕巴巴地形容她死鬼前夫的工作:“就是……呃……禁军的头子?”
“哇——”
小孩儿再次发问:“禁军是什么?”
烟年只觉一言难尽。
沈州好在民风淳朴,轻松自在,但未免太淳朴了一点,小孩儿大了,连衙门里坐着什么官儿,司掌何事都不知道,确实眼界太低,大为不妥。
还是应该送珠珠去东京辽阳府读书,涨涨见识。
早在被叶叙川逮走之前,她先前就已看好一位辽阳府的文墨大家,那大家生性豁达,有教无类,只要孩子资质好,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他照收不误,上回带珠珠去辽阳府,就是去走礼拜访他,看看是否能送珠珠去他的私学。
原以为叶叙川听闻此事之后,会直接派人找上门去,逼迫那大家收珠珠为徒,可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有干混账事,还拐弯抹角地找人写了举荐信,很是折腾了一圈,才把珠珠的名字写到了名册上。
烟年知晓后颇为讶异:“原来你也不是对任何人都土匪啊。”
“自然。”叶叙川道:“一样水养百样人,一样的招数不会对所有人奏效,你看中的先生定有文士风骨,胡乱威胁惹恼了他,对珠珠无益。”
他轻描淡写,把烟年气了个仰倒:“我就没风骨吗?你就不怕惹恼我?”
叶叙川怪异地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