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士齐声洪亮答道:“记住了!”
闻楚点了点头,道:“好,传本王号令,开宫门,搭板——”
巨大的宫门轰隆隆被侍卫们推开,对岸的叛军在半昏半明的天光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扛着桥板的侍卫们已经小步跑到了断桥前方,有人喊了一声:“抛——”
巨大的桥板便被众人一齐抛了出去,另一端准确无误的恰好落在了河对岸,闻楚一手拉住马缰,一手持戟,低声道:“抓紧了。”
语罢便双腿一夹马腹——
青岩只感觉到胯|下的马儿长吁了一声,便如箭破空般疾驰而出。
他后背贴着闻楚冰凉的胸铠,眼前却是飞快掠过的城门、桥面,最后那本来看着宽而长的桥板,在马背上往底下看去,却显得如独木桥般窄而险。
脚底湍急的河水,对岸叛军惊愕的脸,仿佛都在瞬息之间到了他的眼前。
马蹄踏上河对岸土地的时候,闻楚手中的长戟刺破了第一个叛军的胸膛,那叛军像是还未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手中的长刀还未出鞘,便跪着滑倒了下去。
而后是数不清的叛军,有的挥舞着长刀,有的举着枪便要来刺,却都被闻楚一一或是拨开,或是挑倒,最近的一柄枪尖几乎都已经到了青岩脸前,却被闻楚揽着青岩弯身躲过,又一戟把那举枪的叛军挥开了——
青岩只能死死的抓住马鬃,他听见了闻楚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感觉到了他炽热的气息打在他耳后与脖颈相连的那片皮肤上。
隔着胸铠,他也感受到了闻楚急促起伏的胸膛,那一身铠甲似乎都变得不再冰冷,带上了二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