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吗?”
“不可以?”
徐嘉乐有一些顾虑,丁邱闻也不是完全没有顾虑,他们三十多年来都活得低调收敛,并没有以同性恋者的身份做过太多放肆的事情。
徐嘉乐还是没有能够下定决心,他说:“不是不可以,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有必要这样。”
“怎样?”
丁邱闻终止了这个拥抱,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徐嘉乐的肩膀上,他眨动着眼睛看向了他。
“当下太美好了,我不敢想以后。”
徐嘉乐打算向前走去,他有些强硬地抓住了丁邱闻的一只手,将两个人的手都塞进了自己的羽绒服衣袋里,往前走,硬硬的鞋底磨蹭着脚下的砖块,要是再往前二十几米,就是这一条人行道的尽头了。
北京的夜色被霓虹彻底映亮,天空尽头泛着冷冷的月白色。
丁邱闻佯装得十分善解人意,实际上,他的内心只剩下酸痛和不甘,他说:“我知道,我理解你,咱们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了,但你还有父母和孩子,有你的交际圈,我不会向你要什么,你放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哥。”
徐嘉乐睁圆了眼睛向他解释,瞳孔中写满了新鲜的诧异。
丁邱闻在慢慢地控制忽然急促了不少的呼吸,丁邱闻觉得胸腔在痛,连锁骨也在痛,他摇着头,说:“算了,我们不应该聊这个,根本就聊不清楚。”
他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自信又张扬的那个少年了,他三十多岁,没了青春年岁的加持,更别提权力亦或是财富,他自认为除却廉价的美貌和能说会道,就不再剩下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优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