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日子越发无聊。他第一次尝到思念的滋味,竟是这样的难熬,从前看起书来不眠不休,无边无我,现在看了一会儿,就要想到侯准,他家侯先生的唇形极美,想吻。

他没有忘记之前的怀疑,只是离了侯准,手边材料更有限些,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结果,只是知道在五年前闻家破产后,原本来往大运河的漕运被侯老爷一家独揽,赚的盆满钵满,盈利翻了一倍。

商业往来,你死我活是常有的事,闻尔也没过于放在心上,压垮闻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土匪截船,与侯老爷挨不上关系。

只能说侯家比较幸运,坐收渔翁之利。

侯准离家一个月后,北平已经是深冬,下了三场大雪,冷的手脚都伸不出来,什刹海已经冻上厚厚一层冰,燕山脚下,最难熬的日子就是这一阵了。

穿着粗布灰衣的小仆勾着背,嘴里呼出些白气,嘶嘶哈哈的溜进侯莉莉的院内,手里拿着一张刚刚冲印好的相片。

侯莉莉正盯着旁边收拾东西的丫鬟,明日军爷就要来接她离开。她正忙着带走这些年攒下的细软首饰。她是给别人做妾的,没名没份,多备点钱财才有底气。

心不在焉的接过仆从手里的相片,相片是用手持胶片机偷1拍的,略有模糊,却能明显看出身形,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的内容,许久没缓过来。

丫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忙问她怎么了。侯莉莉将相片贴在胸口,煞白着脸摇头。

“没事,接着干1你的活。”

手有些抖,握不住那相片似的,侯莉莉颤颤巍巍的点了根烟,沉默着抽完了一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