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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姝将桑切斯的照片放在孔平远面前,温声问:“老人家,你认不认得他?”

孔平远“啊啊”两声,听不出想要?表达什?么。

海姝说:“他和你一样,也?很喜欢客根邦的熏香。客根邦你记得吗?在国东南。”

孔平远毫无反应。

海姝看?了眼谢惊屿,又点出谢小龙的照片,“他呢?你记得吗?他也会画你画的那些沙漏。”

孔平远除了会呼吸,像是已经死亡了。

海姝和谢惊屿轮番上阵,都无法从?他毫无意义的话语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时,护士来看了看孔平远的情况,大声说:“老爷子,我们睡觉了哈,电视我给你关了哦!”

孔平远果然不安地?呜嗯起来,海姝让护士把遥控器给自己,一边按一边观察孔平远的反应。

病房里的台换来换去就是那几个,孔平远的头歪向电视,播放文艺节目时,他喉咙发出咕哝,播放体育、电视剧、国际要闻,他都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而?当海姝换到本地新闻时,他安静下来。

孔平远喜欢看?本地?新闻吗?带着这个疑问,海姝和谢惊屿再次来到养老院。护工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都紧张地?打招呼。海姝找到上次和谢惊屿聊天的赵护工,问到孔平远看?电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