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煦的光照进房间,插在花瓶里的玫瑰吸取光泽,男人也已经转醒。
程铮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微微凝低,就着一个姿势停顿了很久,很久。
一日后,北城那个纸醉金迷的浪荡子又回来了,他照常玩,欣赏美女跳舞,听她们在自己耳边说好听的话。
像是来者不拒,又谁都不要。
“她把你甩了,你这么伤心?”梁义提了提裤腿坐到他旁边,面上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程铮爻没吱声,他一只手缓缓摇晃着酒杯里的酒,一轮晕光从他面上游过。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梁义说,“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有失你浪荡子的名声。”
“你很吵。”
程铮爻斜他一眼,嘴角轻扯:“看我为情所困,你很开心?”
梁义耸肩:“不敢。”
甚至指了指身旁偷笑的唐南澄:“显然这位更像在幸灾乐祸,不是吗?”
被点名的唐南澄立马收起笑容,就连他身旁的景春也跟着做了个闭紧的动作。
“你们知道放下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程铮爻放下酒杯,自顾自道,“换新目标。”
隔日,他出现在程家安排的相亲宴上。
“程先生,我就读于伦敦电影学院,今年刚回国,我打听过您的爱好,您也喜欢艺术,是吗?”
程铮爻转动腕表:“我不喜欢海龟,也讨厌你们那些搞艺术的。”
“程先生,我年薪百万,目前是在世界五百强公司工作,配您,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