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冚笑,“我不会跟我车上的女人发展关系的,她们大多都处在最低谷,做的决定都是最低处的选择,我是要把这些人抛上去,去晒太阳,去好好活着,怎么可以拉着人家堕落在谷底。”
聊着天,很快便到了县城,后座的男人喊他把车停在某一条道上。
什冚从后视镜里看着男人下车,他转进了一条窄巷。
不久什冚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皱了皱眉,再偷看后视镜时,只见男人从巷子里拐出来,掌心里贴着一条白毛巾在擦手,一双手白皙细腻,骨指匀称,好看得晃眼。
擦完手他便把毛巾递给了一个男人,交代了几句什么就回到车上。
车上还有个小姑娘,一路上都在睡觉,这会儿却醒了。
“刑叔叔,刚才我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就被吵醒了。”
男人声音温柔,“那央丽还要再睡会儿吗?”
车子驶上路,什冚却看了眼后视镜。
深巷里鱼贯而出一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有一人手里提着根棒球棍。
在最后,一个已经晕厥的男人被拎出巷子,那男人的左手臂像是已经完全脱臼粉碎,像挂在卖肉摊的猪肉条,一晃一晃的。
什冚稳住神思收回神,听到小姑娘说:“不睡了,阿爸什么时候工作完,我想阿爸了。”
“想阿爸了啊,叔叔送你过去。”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润。
越是如此什冚越觉得后背发凉,没有再从后视镜里打量后座的男人,甚至打起了几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