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跟他说这些之前,其实韩严以为刑台云没多喜欢那个女人,毕竟他后来知道刑台云跟那个女人的婚姻只是合作关系。
他想那个女人一定不知道刑台云是不婚主义。
十分的爱意只让人看三分,这样的人都是要吃苦的。
不过这些都是过往云烟了。
“老爷子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韩严又问。
“后天。”刑台云说。
跟刑台云十几年的交情,韩严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老爷子,当初他会去学医并钻研心脏这一科就是因为刑老爷子检查出了心脏病。
只是被砍下去的那一刀终究断送了他的前程,他现在已经上不了手术台了。
韩严也曾建议过他出国去好好治疗几年,刑台云无动于衷,没多大意思了。
刑台云虽然再也握不稳手术刀,但整台手术始终都在一旁陪护着。
手术室冰冷而安静,只有仪器滴滴滴的声响,全麻的状态下,本应该是没有意识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枯朽老木的五指紧紧拽住了刑台云的手术服。
老人安详躺在那,却像是拽着一份依靠和牵挂。
“砰—”的一声。
红毛从车上下来,他穿着卫衣牛仔裤和球鞋,还是一头蓬松又柔软的红发,瞧着依旧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刚把不小心踩到的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一道奶呼呼的稚嫩童音传过来。
“红毛哥哥。”小豆丁吭哧吭哧踉跄着小步子向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