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摇摇头,挣脱开他的手:“我生什么气?”
顾从周再一次认识到,谈恋爱和给人做心理咨询完全是两码事。等他煮好豆浆去敲梁穗房门,对她说:“豆浆我没放糖,你起来的话自己再热一下,电饭锅里煮了两个玉米。”
梁穗轻“嗯”声。
顾从周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低头看眼腕间的表,上午他还有个晨会要开,只得捡他认为要紧的说了几句:“你别误会,我说那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上学那会儿的情况,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从小学开始,我就跟我外婆去捡空瓶子卖,所以对这些可能比较敏感,是我的问题。”
依梁穗的经历是很难想象这些的,她要知道顾从周刚才为了两袋衣物,差点和老头老太打起来,恐怕更觉得不可思议。
她半倚在床上看手机,歪头往他那儿瞧瞧,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又说:“既然送人就算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商场重新买个锅回来,毕竟现在这没有那个铁的好用。”
梁穗还在琢磨他刚才那话,她有时候心软过了头,没怎么多想就顺着他的话点点头,隔了两秒才缓过神来,立马反悔道:“我不去。”
“怎么了?”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我们现在在吵架,谁吵架是这个样子的?而且现在明明是你做错事。”
梁穗想抓狂,哪对情侣像他们,连个正儿八经的架都吵不起来,好像每次都是轻描淡写略过。
见她不愿意,顾从周也没有强求,说:“那下周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