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卡壳,好像突然一下子,都记不起当年的事了。
“你记得吗?”解翌问。
“好奇怪啊,”宋翊辰歪歪头,“我好像不记得了,怎么会呢?我和你可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的脑子是不是被里世界搞坏了?”
医务室到了,两个人暂且忽略了要去纠结小时候的事。
这次里世界留给他们休憩的时间可谓是相当长,离开一周了,也不见宿舍有什么鬼动静。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已经是十月份了。
*
解翌的宿舍楼前有好几棵银杏树,栽到这儿有十年左右时间了,几场大雨过后,满树金黄变成了满地的琳琅满目。
趁着一地的银杏叶还没被宿管清扫干净,宋翊辰给宿舍里的人提议,一块拍个照吧!
他拿着从家里偷来的单反相机,强制着不爱拍照的解翌和程子轩也参与。几个人歪歪扭扭地站在银杏树下,万万没想到被银杏叶盖住的地面竟然遍布水坑。宋翊辰拉过黑着脸程子轩的肩膀,让相片多了一张特写。
集体照上的解翌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像极了大劫过后释怀的样子。宋翊辰搂着并不情愿的程子轩,开怀大笑着,只是宋翊辰清楚,程子轩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程子轩了,他的心死了,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副空壳。
可宋翊辰对这副空壳……仍然带有难以割舍的情感。
孤独感包围了开朗的宋翊辰,他素来八面玲珑,与同学们关系都很好,可他清楚地感知到,周围像程子轩一样的空壳,越来越多了。